【编者按】丁祥珍,系山东泗水县泗张镇大厂村的计生主任,她分管两个村的育龄妇女的计划生育管理工作。工作兢兢业业,今年7月30日,她却走上了不归之路。
丁祥珍,系山东泗水县泗张镇大厂村的计生主任,她分管两个村的育龄妇女的计划生育管理工作。工作兢兢业业,今年7月30日,她却走上了不归之路。
据丁祥珍的丈夫冯广水向上级政府及媒体诉称,7月30日,丁祥珍因家中建房到集市上买菜,中午时分被村党支部书记牛天运叫去,说是陪泗张镇南陈管区书记朱华、主任李建涛喝酒,他说自己的妻子从来不喝酒,不知道什么原因,听人说,那天中午陪三位镇村领导竟喝了两瓶啤酒,期间丁祥珍两次回家,在两位镇政府领导走后,丁祥珍回家中服毒身亡。他说据村书记牛天运给死者家人解释,他送走镇领导后,就到丁祥珍家,敲门没有开,就翻墙进入屋内,发现丁祥珍正在服毒,旁边放着两瓶1605剧毒农药,怕丁祥珍再喝就把它摔碎了,并拨打了120救护车,同时叫来了邻居冯清英,找车把丁祥珍送医院,途中丁祥珍死亡。事隔10小时后,死者的弟弟丁祥勇向公安机关报警,县刑警大队提取死者内衣、精斑、尸体相关的鉴物送省公安厅进行鉴定。可是在四个月后,县安向刑警大队作出了不予立案的决定,对检物鉴定情况和不予立案的理由不作任何解释,并且还向家属索要4000元左右的所谓开支费用,所谓的向省公安厅送检纯属子虚乌有。并且儿子证实,他母亲在死前曾与他通过电话,内容是丁祥珍让儿子好好照顾自己,今天(指事发日)中午在酒桌上受到镇村三名领导酒后侮辱,要喝农药辞世以证清白,儿子听后慌忙与家人联系,当时由于信号原因没有联系上,直至母亲死后儿子才知道实情。
得到公安机关的答复后,丁祥珍的母亲刘学英、父亲丁有春曾无数次到县人大、政府、信访局、公安局投诉,要求严惩凶手并要求政府给予死者家属经济赔偿,以上机关均未作出任何答复。为什么这么一件简单的案子搞得这么复杂,记者对此展开调查。
12月5日,记者在泗张镇政府找到了当时与丁祥珍饮酒的南陈管区书记朱华。他说,“7月30日我和管区李建涛主任到大厂村检查育龄妇女查体情况,中午大厂村书记牛天运留我们俩在村里的小酒馆喝酒,并让村妇女主任丁祥珍座陪,丁祥珍平时是不喝酒的,不知什么原因那一天她竟然喝了两瓶啤酒,整个酒场我们三个男人喝了两瓶啤酒,中间丁祥珍回家过两次,喝酒期间还跟村书记提了一些条件。当记者问具体提了一些什么条件时,朱华书记表现得有些吞吞吐吐,最后说就是要求给买电动车、手机、衣服什么的,别的他没听清楚,最后丁祥珍没有吃饭就走了,我们走后就听说她死了,我感到很惊讶,死的原因可能是家里建房压力过大所致。”当记者拿出2011年6月25日大厂村书记牛天运给丁祥珍写的“我向丁祥珍保证不再找别的女人,如有违背罚款壹万元”的保证书时,朱华说,他俩的男女关系不正常。
随后记者又与时任南陈管区主任李建涛联系,这位李主任听记者的来意后,让记者先把电话挂掉,约10分钟后,李建涛用山东烟台的座机电话回拨记者的手机,问记者想了解什么。当记者问当时和丁祥珍饮酒时,三名男子喝了多少酒时,李建涛以不方便为由挂断了记者的电话。
那么到底这三位镇村领导干部喝了多少酒,记者来到当时喝酒的“圣公山酒店”了解情况,酒店老板冯广金告诉记者,那天中午他们三个男的喝了两瓶白酒后,又喝了两瓶啤酒才吃饭,酒店老板冯广金还拿出了帐单给记者看,上面清楚的印证了冯老板的话,赊帐单上确实是“白酒两瓶”,后面写有“牛天运”的签字。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位风华正茂的妇女主任死亡?记者对死者生前负责的计划生育工作进行了调查。大厂村有位老者告诉记者,丁祥珍负责两个村的计划生育工作,镇计生办为鼓励她工作,外村的村妇女主任月报酬是200元,丁祥珍工作能力强,除了管理本村的计划生育工作外,还监管南陈村计生工作,因此给她每个月报酬是300元。大厂村2000多口人,南陈村人口比大厂村少,村妇女主任职位都是村党支部和村委会推荐的,符合该职位的人,一要能说会道,二要工作认真,三要上下领导愿意用,三者缺一不可,有很多人想竞争这个角色。不难看出丁祥珍面对的压力是很大的,随着近几年泗水县外出打工者增多,计生工作处于失控状态。南陈村去年就有40多人超生,这些超生对象有的是打工在外地的,有的在泗水县本地,超生相互攀比,一般超生罚款都在3万元左右。镇政府名义上“严管”,实际上在“放水养鱼”,丁祥珍扮演的角色发生了质的改变,如果计生工作不去抓,那肯定跟领导说不过去,如果抓得很严,镇里的“财路”就断了。她的工作成绩好坏完全掌握在镇村两级领导的手里,说她干的好是领导,说她干的不好还是领导”。另一位村民告诉记者,“丁祥珍为了这份工作也为了生活,完全屈服于上级领导,领导让她干啥,她不敢不去,如果不从或没按领导的意图去办,那肯定她不会干很长时间的,她和这些领导之间的爱昧关系已很长时间了,她的死肯定是受到极大的污辱,不然一个人对于死不会轻易去做的。我们村书记牛天运跟村里很多妇女存在男女关系,有一年他和村里一名妇女姘居,被这家儿子发现,孩子拿着刀子捅了村书记牛天运,被法院判了刑,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作为两名身为国家公务员的干部,还有身肩县人大代表的村党总支书记,在面对事的时候不敢勇敢面对,而是逃避自己错误,丁祥珍的死只有这三个人知道的最清楚,一个普通老百姓都能看的清楚,为什么司法机关进行袒护呢,冯广水如果说。
今年3月初,河南、江苏等地分别出台《禁酒令》,明确要求公务员工作日禁止饮用各种酒类或含有酒精的饮品,严禁值班饮酒、严禁着制式服装到公共场所饮酒,对于违反规定的,轻者诫勉谈话,重者免职。这项制度在全国各地普遍施行。泗张镇政府两名官员和身为县人大代表的党支部书记喝酒却喝出了人命,面对新闻媒体的采访,不是积极面对,而是百般掩饰,不知山东省有关规章制度在这些人眼里,还有没有约束,泗水县有关部门确实该过问一下了,否则离孔子他老人家这么近,他知道了也会指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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