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画国画的李可染与画油画的朱德群会有怎样的联系?画坛新生画派“彭城画派”试图将这两位大家纳入同一个以地域文化限定的艺术版图。
画国画的李可染与画油画的朱德群会有怎样的联系?画坛新生画派“彭城画派”试图将这两位大家纳入同一个以地域文化限定的艺术版图。近日,“汉风墨韵——李可染暨‘彭城画派’美术作品晋京展”在中国美术馆开展。李可染、朱德群等八位大家率领同是徐州籍的画家,共191件作品亮相。(3月24日《新京报》)
徐州古称彭城。这个所谓的“彭城画派”,还是在去年的江苏省美术馆的展览上徐州籍画家们正式叫响的,此“彭城画派”的大旗一经打出,当然遭人质疑:彭城画派能不能成立,此徐州地域文化的特征到底是怎样的,还有进一步探讨的空间。“彭城画派”在美术界并不是有定论的画派,而只是一个现代进行时。
中国画坛近些年来很时髦于“打造画派”。最早提出的是广西“漓江画派”。此后,无锡提出“太湖画派”、徐州则提出“彭城画派”。而近期成都的美术界也考虑建立“成都画派”、湖南考虑建立“齐白石画派”。 画派者,何谓也?其以独特的绘画艺术理念、创造出“独特美的符号”的绘画形式者也。我们了解一下“画派”的含义,也就可以知道这些所谓“画派”的荒唐与无聊。行内人说,当这些画家们聚首一起要成立所谓的“画派”的时候,他们常常连关于“画派”的基本常识都没有。为了种种私利,而攀扯上同乡的大画家,就如同彭城画派“抬出”李可染、朱德群一样,各地画家协会老实不客气地找出当地历史上的书画巨擘,“拉大旗为虎皮”地而招摇过市,此种现状正折射出当代中国画坛的无序与无知。
“画派”热潮引发中国美术界对此的反思,究竟是政绩打造工程,还是自然的文化现象。人们热衷于打造画派,其背后有行政干预,也有形象工程的痕迹,“好像弄出一个画派就说明我们对文化重视,弄不出就显得脸上无光。”此画派热的背后到底是功利化问题,还是文化学、历史学本身运动的结果,很值得我们探讨。
“傍名人”,与在“文化政绩观”正相得益彰。从某省计划投资300亿元建设中华文化标志城,到某省三个县分别投资兴建黄河三峡孔子大殿、秦皇祭天广场三期工程、老子文化园,总投资1.4亿元;从西北某省黄帝陵两次整修投资2.8亿元,到中部地区两市计划投入3.5亿元,对黄帝故里景区进行改扩建。
为着政绩,死去的历史名人要傍,对活着的名人就更不要客气。近日,距离陕西千里之遥的西南山城铜仁,“耗资1000万元,占地面积540平方米”,建了个“贾平凹文学馆”。贾平凹和铜川没啥关联,却因为一个所谓的“文化梦”,被人为地放在一起。铜仁市政府请来贾平凹当外援,据说是“希望站到名人的肩膀上”。莫言获诺贝尔奖后,其父在被当地官员告知“儿子已经不是你的儿子”之后,莫言遭遇到了从未有过的“开发”,万亩红高粱“赔本也要种”,“故居”的胡萝卜遭遇游人的饕餮与掠夺;名人被吸纳进了重要组织和机构,如“傻根”王宝强成为家乡邢台市“政协委员”,农民歌手“大衣哥”朱之文,日前也成为新一届菏泽市政协委员等。
“闲时争名人,忙来毁故里”,有人精辟地概括了时下一些地方政府对待文化资源和经济发展的矛盾态度。文章至此,作者想到了另一个名人的遭际。日本作家川端康成,他获悉自己获诺贝尔文学奖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和妻子说:“大祸临头了!”便立即和妻子躲到了乡下,以逃避各界的追逐。
本网站所有内容、图片仅供参考,不作买卖依据。本网仅为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不代表本网观点。其原创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及时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请自行核实相关内容,购买或投资后果自负。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本网站在此声明,不承担用户或任何人士就使用或未能使用本网站所提供的信息或任何链接所引致的任何直接、间接、附带、从属、特殊、惩罚性或惩戒性的损害赔偿。